香港輸新加坡原因 李光耀一針見血
2023年12月22日

新加坡國父李光耀說過,香港特首不易為,要服侍兩個老闆,一個是香港人,一個是北京。事實證明,這位資深政治家說對了,不光特首,整個香港都在內地和本土利益之間進退失據,要追上我們的老對手,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!

撰文:莊梓

《金融時報》新加坡特派員Mercedes Ruehl曾就此事撰文,指Taylor Swift演唱會選地棄港赴星,顯示了兩個城市命運的分歧,文章稱疫情封鎖時間太長、又有嚴苛的《國安法》,加上日益惡化的中美關係,都削弱了香港的吸引力。西方評論或許帶着偏見,但無可否認的是,自《港區國安法》實施之後,本地政治氣候由過去相對寬鬆,發展到今天自由空間收窄,當權派似乎有「秘密議程」,刻意要排擠某些人出權力架構之外,結果是原屬建制派的人物也感到事態不妙,借各種途徑表達不同意見。

例如區議會選舉,提名期在10月30日截止,民主派「全軍覆沒」,沒有任何人取得提名,包括民主黨6人、民協2人(最後都「零提名」),全部都拿不到足夠提名。其他如連任了10屆、也經過了政府効忠宣誓的泛民議員陳琬琛,也因為提名不足而無法尋求連任。

泛民出局也許不令人意外,奇怪的是,由現任立法會議員、前全國人大代表田北辰創立的實政圓桌派出5人,也僅得1人能順利入閘。又如立法會議員狄志遠的新思維屬於中間派,立場溫和、理性,但它們推出3人,全部都因為拿不到足夠提名而無法參選;行政會議成員湯家驊創立的民主思路則推薦4人,僅得1人順利入閘。

到底誰能過關、誰不能,沒有人知道真正原因!表面理由是「三會」提名不足,但「三會」的成員是根據什麼原因不提名某人,也沒有人知道!事實上參選人連面見三會成員的機會都沒有,令提名過程成為一個政治黑洞,什麼標準、如何取捨、不提名的原因等一概不得而知,透明度極低,這樣的選舉,又如何稱得上是公平、公開、公正?

今年6月曾擔任全國人大常委的譚耀宗在一個訪問中說,「湯家驊創立的民主思路、狄志遠創立的新思維此前都被視為中間派,他們當然也都是愛國者。至於民主黨,沒有被DQ、無判刑的都可被視為愛國」;事實證明,連譚耀宗都看錯了,這些溫和派都無法在香港政壇立足(rfi,2023年6月25日)。

另一宗令人惴惴不安的事件,是上月3日在香港舉行、為同性戀者搞的「同樂運動會」,建制派一直公開反對,認為香港容許舉辦這種活動,是鼓吹同性婚姻合法;一個自稱「一群普通香港市民」的團體則除了批評,還質疑主辦組織的資金來源,認為「有理由相信可能危害國安」;立法會議員何君堯也指控運動會與《港區國安法》有牴觸。

多元化社會對涉及價值觀的議題出現分歧,是十分正常也司空見慣,但同志組織搞一場運動會卻竟然連上國家安全,是否令《國安法》被濫用、變成政治人物攻擊對手時上綱上線、置對手於死地的最佳武器!

政治尺度收緊,到底有多大程度會影響到香港的經濟表現?表面上看,香港行的仍然是資本主義市場體制、資金可以自由進出、香港人可享有出入境自由,建制派經常強調,《港區國安法》只是令香港「重回正軌」,香港的經濟制度、國際地位,還有法治制度都沒有變,香港始終可以回復到昔日的繁榮,也可繼續維持香港有別於內地其他城市的特色!

事實又是否如此?拿香港和新加坡比較,不是為了排名、或因為口舌之爭「為拗而拗」,而是在比較過程中,可以看得出兩個背景本來極為相近的城市,為何一個表現好,另一個卻表現差,背後是什麼原因?

——節錄自12月號《2024撈底》